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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美心血管指南差异:冲突还是共识?

2014年09月04日 16:28:16

Robert A. Harrington:医学博士,斯坦福大学医学部主任

Magnus Ohman:医学博士,杜克大学心脏中心、临床研究所高级研究员


临床指南的二元性


Robert A. Harrington:大家好!今天的主题是:为什么ACC/AHA指南与ESC指南会有诸多差异?我不是指指南的内容不同;实际上,我们都是在回顾审查相同的证据基础上制定的指南,两个指南大部分内容都是相同的,至少是相似的。指南的推荐方式才是人们的兴趣所在。很多ACC和AHA成员认为ESC指南可读性更强而且更加人性化。


今天,我们邀请的嘉宾是来自美国杜克大学的Magnus Ohman,我的朋友兼同事,他曾经在欧洲工作。Magnus生于瑞典,在爱尔兰长大,他任职于ESC和ACC/AHA两个指南委员会,这个独特的身份让他可以从专业角度来审视这个问题。


E.Magnus Ohman:谢谢。我这种独特的双重身份,既参与了ESC指南(非ST段抬高型心梗)的制定,也是美国指南监督委员会成员,这意味着我们要审查所有ACC/AHA制定的指南。


美国指南像教科书,欧洲指南实用性强


Robert A. Harrington:说说指南吧。我听人说:美国指南像教科书,它们有充足的资源,精美的参考文献,但临床上并不实用,内容太多了;欧洲指南基于相同的数据资料,但更加中肯,指南推荐清晰明了。你怎么看这个问题?


Magnus Ohman:我也听到了这样的说法。欧洲指南或许实用性稍强,但可能不够详尽。如果你看两种指南的推荐,甚至是推荐的级别,它们都是非常相似的。


Robert A. Harrington:两种指南推荐方式的最后框架是很相近的。他们权衡证据,好的研究通常是A或B级证据。


Magnus Ohman:欧洲指南的不同之处在于文字较为简单,并不囊括所有细节。如果你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,那你可能会错失一些内容,如果你是一个务实的人,那你可能并不认同细节繁琐的指南。总之,两者均有价值。美国指南的好处在于它们不遗漏任何信息;换句话说,它们非常注重细节。欧洲指南并没有完全涵盖某些内容,更加实用,似乎在说:“我们知道是这样的,但我们不说出来。”我觉得这是合理的。


Robert A. Harrington:美国指南试图阐述透彻。如果某个话题有一项数据,或者临床社区医生呼唤要听听指南的意见,那么指南就会就这个问题进行仔细研究。


Magnus Ohman:ACC委员会对其成员做了调查,问他们“你希望在指南里看到什么?”这里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。他们希望看到一些细节。很难确定细节的数量,但他们确实需要一些细节。即使没有可靠的证据存在,他们依旧喜欢做出推荐。


Robert A. Harrington:这就是为什么美国指南总是有一些问题的原因所在。


Magnus Ohman:是的,因为我们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很多。为了让指南有意义,协会必须征求成员们的意见。成员不能任意驱导指南,但无疑他们会给指南提供一些信息,这非常重要。这些信息帮助了指南的制定,而且有更多医生喜欢看的内容。


当然,我们还有个去年秋天制定出来的预防指南,它的制定更加循证。该指南有较少的医生喜欢看的传统推荐,这令很多医生感到不舒服。我敢肯定你在斯坦福大学一定听了所有的评论。


Robert A. Harrington:那时我作为AHA的年会主席,处于一片喧闹之中,我们准备向会员公开这些信息。该预防指南最初是由NHLBI制定的,后来被ACC/AHA接手了,而他们并不遵从一贯的做法。这多少有些异常。


急性冠脉综合征指南


Robert A. Harrington:我们来讨论一些与我们密切相关的话题吧,比如急性冠脉综合征指南。


两种指南在抗血小板治疗和急性冠脉疾病方面有偏差。美国指南中,我们审查了关于ADP受体抑制剂的所有数据,除了把阿司匹林列为一级推荐以外,还把氯吡格雷、替格瑞洛、普拉格雷均列为一级推荐;对于中高风险的患者我们应该同时使用ADP受体拮抗剂和阿司匹林。我们描述了各研究情况及它们的细微差别,慎重指出,这些药物没有直接比较,都是间接比较。


欧洲指南指出,基本认同上述推荐,但认为临床上替格瑞洛和普拉格雷均优于氯吡格雷,指出如果情况允许的话,应当选用其中一种新药(而不是氯吡格雷)。可见,两种指南的说法确实不同。


Magnus Ohman:两种指南的框架有些许不同。美国指南说替格瑞洛和普拉格雷均优于氯吡格雷。指南中采用了PALTO研究,该研究结果非常明确指出上述两种新药(指替格瑞洛和普拉格雷)组有更低的死亡率,而且证据充分。


Robert A. Harrington:是的,美国指南正文中确实有提及,但推荐上并未明确指出。


Magnus Ohman:但它忽视了另外一方面——另外一项大型研究(TRITON-TIMI38),并且我们没有直接对比这些新药的研究。这里我们有美国/非美国研究之间的差别。部分研究是由美国政府赞助,旨在表达“言论自由”。因此,我们应该听取所有声音。


Robert A. Harrington:所以你认为两种指南的差别是因为文化的差异吗?因为早年的指南是由AHA、ACC、ESC合作制定的。那时候确实有许多合作。现在虽仍有合作,但生产了两种不同的指南:美国指南和欧洲指南,虽然美国学者会参与欧洲指南的制定,欧洲指南制定者也会参与美国指南的撰写,但它们仍然是不同的指南。


Magnus Ohman:好消息是,对于同一个问题两种指南并无显著不同的推荐。


Robert A. Harrington:从文化角度看,美国人信仰言论、表达、个性自由。你认为这对指南有影响吗?


Magnus Ohman:是的,有影响,这没什么不好。


达成共识


Magnus Ohman:我个人认为两种指南都很好,它们因地制宜。如果你去南美洲或亚洲,会发现有些国家认同欧洲指南,而有些国家认同美国指南。并不是说某个国家是A或B的前殖民地;而是指该国家的文化背景,他们更乐于接受其中一种指南。


Robert A. Harrington:也有少部分人这样,“我认同美国指南这一点,认同欧洲指南那一点”,或许这对他们来说更加适合。我对欧洲指南一直都很感兴趣,因为要想把那么多不同的国家情况综合起来考虑是非常困难的。美国有3.3亿人,但我们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征,这使得我们的指南制定得以顺利完成。


Magnus Ohman:欧洲人从美国指南上学到了东西。最初的欧洲指南是没有第三级(无获益)推荐的;这个是由美国指南开创的,而现在它出现在了欧洲指南上。两个指南相互学习。


Robert A. Harrington:这个讨论很好。我们认识到我们有不一样的指南(美国有ACC/AHA指南而欧洲有ESC指南),但正如你所说,每个指南都有自己的角色。两种指南都为我们带来了反映当地情况的内容。Magnus,谢谢参与讨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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